雍凉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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食用说明：
本问卷广泛适用于你想恶趣味挑拨离间/反对他们秀恩爱虐狗的CP（当然你也可以漂亮反杀继续虐狗）。配合相爱相杀、貌合神离、阳奉阴违、同床异梦、意气之争等类型CP食用风味更佳。腐向，涉H，参考过《相性100问》、《情侣离间69问》、《恶劣三十八问》、《君臣遇合五十问》等问卷，特此致意，并因参考程度混乱在此声明弃权，任何人都不拥有它。转载时仅保留这份说明即可，谢谢。

【原著&TV混杂，互为平行+穿插用梗】
【有私设】
【OOC】
【冷笑话】

1.你怎么称呼对方？当时及后世的人对他有什么称号/昵称/绰号，你最喜欢哪个？
戚：刚认识的时候叫顾兄弟，后来叫顾惜朝。偏偏温巨侠并未设定字号，只有姓名。不过单就顾惜朝，已经很好听了。而有人却把“朝”字读作阳声，这样丢失了很多韵味。
顾：戚少商。商音更流涕，羽奏壮士惊。他要是有字的话，估计便是“宫、羽”之类跟音乐有关的吧。
戚：我以为你要说腧穴。
顾：也可以啊，戚少商，字坐骨神经。
戚：谢温巨侠未定字号之恩。

2.二位年龄差是多大，这对你们的关系有影响吗？ 
顾：我叫他大哥。
戚：“大哥”一类只是江湖人的套路而已，我们都应是刚擦着而立之年。
顾：对，算是同龄人。
戚：所以我给你出卖了。
顾：这二者有关系？
戚：所以你众叛亲离。
顾：哦，听懂了。我们的经历像极。
戚：我说过，是你在逃。
顾：（掏喇叭吆喝）神算戚少商不收钱！

3.你的身高是多少，二位身高差是多少，对方相貌如何，这对你们的关系有影响吗？
戚：（翻书）这人相貌堂堂，仪表不凡，但神色间却带一点儿邪气，一股煞气。
顾：（翻书）英绿荷见得在月色下，秃松前的戚少商，志高倜傥、傲岸不群的样子，早已心神酥了半爿。
戚：（继续翻书）那文士扬了扬手，蓝袍衬着白边，袖里的手更是白。
顾：（关上书）没意思。
戚：什么没意思？
顾：你翻到的都是直接写的我，而我翻的却是别人眼中的你。
戚：这不一样？
顾：不一样。人在别人眼中是会美化或者丑化的。你看看你，在英绿荷心中就是那副样子，比你本人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。
戚：（念）他想挣起来，可是痛苦又教他倒在地上，像虾米一样蜷缩着、抽搐着。
顾：呵。
戚：顾惜朝本人比那段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。
顾：有你这么比的？
戚：彼此彼此。

4.二位相遇时的身份地位如何，这对你们的关系有影响吗？
戚：我在野。
顾：我在朝。
戚：我是连云寨大当家，旗下数十万抗辽民兵，盘踞河北东路&河北西路广阔的势力范围。
顾：你可以再夸张一点。
戚：我那时看他落魄潦倒，不知他在朝，还一心想收编。
顾：后来知道了。我是傅宗书派来杀人灭口的寒门书生，虽高中探花，可还是籍籍无名。这对梦想是功成名就的我来说，当然可以接受一切交换条件。
戚：我是后来知道了，可是晚了。
顾：也不一定。要我当上河北东路、河北西路，乃至河东路的地方官，那肯定能助你一臂之力。
戚：你杀我领赏便可以当。
顾：所以我没有当上。
戚：但你还是在杀我。
顾：你有什么意见？
戚：没有意见。

5.二位相遇时及之后分属的国家/势力/帮派/效忠者是？这对你们的关系有影响吗？
顾：我在野。
戚：我在朝。
顾：风水轮流转。
戚：苍天饶过谁。
顾：江畔何人初见月？
戚：江月何年初照……等等，为什么念这首诗？
顾：（坏笑）

6.二位的智力值、武力值是否有高下之分？ 
顾：运筹帷幄。
戚：决胜千里。
顾：真这过上这样的日子就好喽。
戚：本该如此。
顾：你一厢情愿。
戚：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痛不痛？
顾：（摸自己脸）不痛。
戚：但是红了。

7.二位是如何决定攻受的？
戚：怎么说，文人属性的要偏受一点。
顾：你不也作过诗？“终身未许狂到老，能狂一时便算狂。为情伤心为情绝，万一无情活不成。”
无情：（飘来）这首诗我朗诵过。文字不加藻，只因情至浓。（飘走）
戚：说得对。我不是文人，只是，人生经历将情感逼至浓时，所有人都是诗人。
顾：我也不是。
戚：你会篆刻。
顾：会篆刻就是文人？
戚：从篆刻出发，东西就多了。先是工笔丹青，再是琴棋书画，这不是文人属性？还不服的话，我武功比你高。
顾：我服了。

8.二位第一次见面印象如何？
顾：我要杀他。
戚：你答非所问。
顾：这不叫答非所问。我懒得跟一个死人废话，自然根本不会有印象。
冷&鲜：是谁让我们受一夜的冻，还TM说“我本来就不要杀他，是相爷要我杀他”？！还在高兴得去高粱地转圈，就差灯光音乐掌声环绕了！
顾：二位职位没升，反倒嘴皮子功夫真是溜上了一层楼。
戚：哈哈哈（鼓掌）。那不就可以说了。我先来，一表人才。
顾：英雄气概。
戚：这才对嘛。
顾：其实当时夕阳西下，自带暖光滤镜，看谁都好看。
戚：我一直觉得你好看啊，只是老拿出来说就没意思了。
顾：你天天看我不烦？
戚：难道你看我烦？
顾：不烦。
戚：我也不烦。

9.在当时/后世人眼中你们关系如何？你怎么看？
戚：下面有请——
黄金麟：看来公子对戚少商真是念念不忘。
游天龙：只有顾惜朝才配当他的敌人。
蔡京：就是因为这种惺惺相识，戚少商破格拔擢了另一个杰出人物，顾惜朝，让他主连云寨，推心置腹，共图大业。
冷&鲜：诶我说顾惜朝，难道你和他惺惺相惜，不忍杀他？
戚：旁观者清。
顾：是这样。
游天龙：（突然）我要补充！顾惜朝其实比戚少商起码要不检点十倍！
顾：谣言猛于虎啊。
戚：哈哈哈。
顾：……谣言猛于戚少商啊。
戚：我勉强理解为你在夸我吧。

10.你对对方生活上的品味有何看法？
顾：赞美衣品，他的服饰没有一件不好看。
戚：闲时是可以猎到一些好皮草。
顾：看吧看吧，行头就是这么整出来的。
戚：工作之余，我也要生活嘛。
顾：我追杀你是我的工作，你躲我追杀却不是你的工作。
戚：唉，要是我说我也赞美你的衣品，你一定会说你的衣裳都是破布，比不上皮草。可要是我说赞美你的饰品，你也一定说刀尖上生活的人配什么劳什子饰品。那我只能赞美你的抬杠品了。
顾：跑题八万里。这么辛苦，可以不用赞美了。

11.有什么你擅长他却不擅长的方面/特殊技能吗？ 
顾：打架我不行，嘴炮你不行。
戚：喝上三天三夜的酒，还能再舞一天的剑。
高鸡血：那咱们什么时候算算你欠我的钱？
戚：碗也洗了，活也做了，我还欠你什么钱？
高鸡血：（掏算盘）偷喝的炮打灯……摔坏的碗碟……舞剑撕裂的纱巾……打架弄坏的茅屋……哎呀我的老天爷，这这这算下来……你你你你等我开账单！可不会便宜你一分一厘！
顾：我本来说这些钱我赔的，结果地道爆炸的时候，我不知道随身的银子丢去哪了。
高鸡血：这生意没法儿做了！

12.有什么你们都擅长的事吗？你认为谁做的更好？
戚：弹琴。
顾：严格来说，剧里出现的道具是三弦和筝。
戚：改一下，弹三弦。
顾：不用改，就是擅长乐器嘛。
戚：这么一说，我竟还没听过你弹琴。
顾：没有琴。
戚：买。
顾：没有琴穗琴桌琴口袋。
戚：买买买。

13.你一生之中做过最得意的一件事是什么？对方有何看法？ 
顾：追他满地图跑，还一路制造障碍。
戚：我当然是痛苦不堪。
顾：你知道这件事情有个文艺的说法吗？
戚：君至我将至。
顾：应该由我来说才对。
戚：我说也一样，因为我说过是你在逃。
顾：这句话我当做你表白。
戚：神了，我说你是我的知音都不是表白？
顾：你当我知音，我只算你认识我九成九。
戚：我明白了。你喜欢更像骂你一样的话。
顾：那也得看人。
戚：我觉得是看兴致情趣。

14.你认为对方一生之中做的最傻的一件事是什么？
戚：一生还很长，我只说到目前为止吧，就是他自杀。
顾：忽然执住我的手。
戚：没听明白。
顾：阻止我自杀。
戚：哦。我当然要阻止你。我不阻止你，岂不是跟你一样傻了。
顾：其实我希望你下次执住我手的时候能做些别的。
戚：比如呢？
顾：给我按摩。

15.有你觉得讨厌但和对方关系很好的人吗？ 
顾：雷卷，铁游夏，刘独峰，管仲一，跟他关系好的所有人。
戚：阴阳怪气的。
顾：举报我？
戚：往哪里举？
顾：随你便。
戚：那干脆抱你一下。

16.你喜欢他的妻子（们）和孩子（们）吗？ 
顾：他被息红泪甩了这件事给我当了很久的笑柄。
戚：所以笑点在哪里？
顾：你被甩了啊。
戚：那你可以再甩我一次来制造笑柄。
顾：我不会甩你。
戚：这双关神了。
【PS.这里“甩”作方言意味讲有“理睬、搭理”的意思XD】

17.对方有前任/和你同时期的情人/追求者/绯闻对象/蓝红知己/特殊的人吗？你介意吗？
戚：没有。如此第二个问题也不用答了。
顾：息红泪嘛，我不介意，反正他们已经分手分透了。
戚：是。
顾：（念）潺潺江流，悠悠明月。月亮像恋爱一般轻柔地爬满了山壁、岩洞、穴孔、土坑……再明丽的月亮，也照不亮所有的黯处。这层山洞里最黯的一个地方，有一个人，就在这个时候，踩在洞里最暗的黯处，离开了这儿。他离得好远，身影呛啷，像受了重伤一般，转入了几个山洞，才敢把忍住的咳嗽，轻而沉重地咳了出来——而且是人甩的他！
戚：你有完没完？
顾：你应该从未感觉到前人的诗句能有这么清晰，直到那天晚上。
戚：……
顾：——晓镜但愁云鬓改，夜吟应觉月光寒。——多情却似总无情，唯觉樽前笑不成。蜡烛有心还惜别，替人垂泪到天明。 ——深知身在情长在，怅望江头江水声。
戚：……
【PS.《逆水寒》第一百零五章《江月何年初照人》写息红泪跟赫连春水表白心意，写得实在是太美太美！很令我动容！膜拜温巨侠！】

18.对方是你最重要的人吗？如果不是，那是谁呢？ 
顾：当然是。我不是只有他吗。
戚：这表白我收下了。
顾：多寒碜的话还当表白，好像我没跟你说过好话一样。
戚：我乐意听的话，我都当做表白。
顾：万一我不乐意说呢？
戚：哈哈，不可能。
顾：竟然被猜中了。

19.如果你没有遇到对方，你的TA会是谁？
顾：单身一辈子。
戚：我觉得我也是。
顾：你也是？
戚：江湖风险多，正道危途，难分西东，终要人去持剑卫道。我已大悲大哀，大起大落，也大彻大悟，所以要此残生有所作为。
顾：真像是别人拿来忽悠你的话。
（场外）诸葛小花：啊嚏！

20.你们曾经有过吵架吗？都是怎样的经过？
戚：在他“杀无赦”计画施行的时候，那时管仲一已经死了。
顾：你可以配合我再演示一遍。
【入戏】
顾：倘若没有大哥的宠幸，小弟在连云寨中，焉有今天的威望？
戚：我没有你这样了不起的兄弟。
顾：大哥何须动气？
戚：我宁可留一口气。
顾：戚大哥一向行义不惜牺牲，其实，眼前此刻，只要大哥一点头，就可挽救这十六八位忠心兄弟的性命。
戚：哦？
顾：只要你死了，我对他们，决不再追究。我说过的话，一定算数！
戚：算数！中秋月圆，歃血为盟，生死同心，共度危难，若有虚言，血洒寨门，是谁说的？私下你也说过，如果没有我，生不如死，日子不知怎么过，这些话都算数，顾公子再灌上三桶猪血牛血也不够洒了。
顾：哈哈。
戚：好笑，好笑。
顾：这都是时势逼人，眼看大伙儿跟着你，只有理想志气，却没好下场，跟官府作对，岂不是破家难容？朝廷里有的是功名富贵，你一意孤行，可有照顾到众家兄弟的福祉？
戚：俗语有道，成者为王败者为寇。你高兴怎么说，由你说去。你有大好前程，大可另谋出路，连云寨拱手相送，全没碍着你，你千不该，万不该，把好兄弟的热血头颅作为一己之私的垫脚石，今日我奈不了你何，他日总有天意来收拾你，我也不必慌惶。
顾：好，趁你收拾不了我，让我先收拾掉你再说。
【终了】
戚：我当时就想问了，你还收拾我？
顾：我收拾不了你？
戚：当然是我收拾你。
顾：（拔剑）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！
……在刀光剑影中直播信号突然中断……

21.你们之间有过撒谎和隐瞒吗？
戚：让小妖假扮我混淆视听逃出城外算吗？
赫连春水：呵，混淆个毛线，少把我这凤凰你跟这草鸡相比！
顾：所以被我认出来了。
戚：这不是你认出来的原因。
顾：行吧。我白天黑夜都在想着戚少商，连做梦都梦到他，怎么可能认不出来。
戚：而且，旗亭相识人留言事件我还没弄清楚。
高风亮：我局上上下下一百口子人都可以作证！那天一大早，天都还没亮，我局员工一股溜儿全体起床，找笔备墨，打理鱼贩，给他弄好塞进鱼里的竹条！
冷&鲜：怪不得，要出发去神威镖局之前，我们去叫他，结果这姓顾的反倒是从外面回来的！
顾：百口莫辩啊。我说我顿生诗意去看日出肯定没有人相信我。
戚：真纠结。我该信哪边。
顾：行吧。那确实是旗亭相识人给你留的。
戚：两个“行吧”听得我无力。

22.对方做的最对不起你的一件事是什么？ 
戚：为了瞒天过海，我装成药人在他的命令下差点把自己的右臂砍了。
顾：最终没有砍。
戚：如果我真的砍了呢？
顾：那我一定会在未来某个时候也失一臂。
戚：你肯定？
顾：肯定。
戚：这算是什么？
顾：再给咱俩增加一个相似的地方。
戚：这种体貌相似，我宁可不要。
顾：不相似也没办法，我们不都是男的嘛。
戚：你这个人真的是……
顾：你还有什么话说？
戚：无话可说。

23.感到对方不爱自己是什么时候？
顾：他一直爱我。
戚：……
顾：我又说错话了？
戚：我是没想到你竟然不抬杠就直接回答了。
顾：这道题没有可以抬杠的地方。
戚：为了表扬你不抬杠，我也用跟你一样的回答吧。
顾：意思是本来不想跟我一样？
戚：不是，起码要隐晦得多。
顾：该好好说话的时候，我从来都是好好说的。毕竟我这人讲理又说话算话。
戚：脸痛不痛？
顾：不痛。也不红。

24.你们的第一次H是你和同性的第一次吗？过程顺利吗？
顾：怼高鸡血，坑铁手，杀九幽，细细数来，咱俩合作的什么事情不顺利。
戚：坑铁手不算合作，只是误会。
顾：哦。
戚：其它事情，还真是非常顺利。
顾：哦。

25.对方技术怎么样，最讨厌过程中他做什么？ 
戚：他会跟我吵架。
顾：他会觉得我正常说话是在跟他吵架。
戚：你那也叫正常说话？
顾：为什么不叫？
戚：那叫吧。
顾：神经病！
【PS.有妹有看懂的？A_A】

26.H时有想对对方做但不敢/没机会做的事吗？
戚：吵回去。
顾：这就没机会？我保证全程奉陪。
戚：我会害怕忍不住停下来跟你理论。
顾：你都无话可说了还有什么词拿来理论？
戚：你信不信我直接拔剑指着你的脖子？
顾：剑好凉啊。
戚：是啊，所以我还是忍住不跟你吵了。

27.如果对方想玩SM你会配合吗？
顾：其实平时舞剑切磋比较多。
戚：是伤是痛是怨。
顾：我曾经与你舞过剑，对你的剑法了如指掌。你的快，你的绝妙，我都知道。
戚：是爱是恨是缘。
顾：我脚下就差了那么一点，就被你刺穿了胸膛。
戚：我是一支射向你芳心的箭。

28.你毕生最大的理想是什么？与对方有冲突吗？
戚：如果你能活着出去的话，你会怎么做？
顾：要是活着出去，我还是要我想要的东西。
戚：权势？
顾：对，权势。可能你觉得权势不重要，那是因为你早已在江湖上拥有了你的权势。  
戚：是谁说过从小爱慕英雄侠士，乐意与他们结交？
顾：我啊。
戚：人总会为相似的人所吸引，乐意与英雄侠士结交，自己也并非没有情怀之人。
顾：嗯，对。
戚：所以你应该能够明白。我那不是权势，是侠义。我为别人做事情，权当做打抱不平，拔刀相助。若碰上涌泉相报的江湖人士，能在我困难之时稍微帮衬一把，我感激不尽。若他们不出现，我也绝无怨言，因为我帮助他们，绝非为着预想中需要帮手的私利。
顾：怎么会有人不出现？
戚：世事无常，道阻且跻，白云苍狗，人心难测。谁可以说能在我需要之时一定出现？
顾：我啊。

29.你们关系中最严重的矛盾是什么？你的底线是什么？ 
戚：（念）顾惜朝，天要让你灭，因你罪孽深重。
顾：（念）戚少商，你老是挡我的路，老是不死。
戚：（摊手）相互触碰无数次无数次底线了。
顾：（耸肩）还是没能把对方怎么样。
戚：我命里的克星。
顾：怎么又不是知音了？
戚：一个意思。
顾：明显不是一个意思。
戚：知音更肉麻，克星嘛，更打情骂俏。
顾：改一下，知音更准确。

30.你觉得怎样会让对方崩溃，你有见过他崩溃的样子吗？
戚：（翻书）顾惜朝挣扎着，辗转着，寻到地上一口酒罐子，他用头把撞破，捡起一块碎瓷片，手颤动着，就要把瓷片尖口往脖子上割。
吴双烛：顾惜朝不崩溃，我都崩溃了！全是血啊全是血！桌布上，板凳上，地上，酒罐子上，还有顾惜朝的脸上身上头发上！寿宴惨案之后，又来个接风惨案！血很难洗的啊！！！
戚：吴大哥冷静冷静，当时我不是让连云寨一众手下都来帮忙打扫了吗？
吴双烛：流血最多的顾惜朝却并没有来打扫！
戚：他都瘫在地上了，哪还动得了，况且他那份清洁工作，我不是也替他完成了嘛。
顾：啧啧啧，他倒是经历过哀莫大于心死之后，从崩溃中获得新生了。还有闲心给别人做清洁。
戚：我们都新生了。
顾：还不新生？还不新生就没法活了。
戚：对，要活着，要好好活着。活着才能报恩，活着才是选择。我这条命……
顾：你的命？
戚：跟你一样重要。

31.你对他的政敌/敌人/仇家有何看法？  
戚：一派英雄气概。
顾：……
戚：观众朋友们，顾惜朝，回答问题，首次，沉默了。
顾：瞧你激动的。我根本不想自夸而已。
戚：仰知天文俯察地理中晓人和，明阴阳懂八卦晓奇门知遁甲，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，自比管仲乐毅之贤。是谁说的？
顾：哎，太夸张了，标签谁不会乱贴。只是，学海无涯，先贤千古。没有人能掌握一切知识，每个人，也只能是他自己。
戚：不见只今汾水上。
顾：唯有年年秋雁飞。

32.你对他最终的结局有何看法？
顾：这道题我要请场外援助。（递话筒）
无情：（念）我觉得我很了解戚少商藏在心底里最深处的意思。也许在那儿，情感的翻涌，要比这江水的怒涛还要激烈。而我也感受到了，一如这逆风吹浪，直把我衣袂吹得直贴肌肤一般。
顾：这即是在点“逆水寒”的题吧。
戚：写意上的事情，谁说得清楚。
顾：无从稽考，徒留写意。予人遐想就行了。
戚：我们似乎也没有要拿给别人作鉴的经历。
高鸡血：没有？！下馆子大吃大喝请备好钱财，不然就去后厨洗碗！
高风亮：没有？！请人帮忙的话必须来点轻松的活，我局上下劳务费都算在我头上！
吴双烛：没有？！下次要找人算账请去一望无际的空地！
铁手：还有失忆的时候千万别轻易相信别人啊~
无情：师弟啊，他们当时把你的名字说成了我的名字，这都没有唤起你的记忆？
铁手：没有，我中毒太深，新伤旧痕逼得我气息逆流，加上心理压力巨大无比又无处释放，于是我退役了。
无情：辛苦你了。

33.可以为对方而死吗？ 
顾：我有什么事情非要为他死不可？没有，至少我没有想出来。
戚：咱俩并没有伦理纲常的捆绑啊。不兴那套。
顾：一个人如果有他真正的理想，为何要在实现之前草草赴死呢？我希望我们会为理想而死，除非这理想与对方有关联……
戚：嗨呀，人格魅力上的双重意义。

34.可以为对方放弃自己的一切吗？
戚：连云寨，小雷门，毁诺城，青天寨，秘岩洞，神威镖局，思恩镇，陶陶镇，一路走来，一切都因他支离破碎。
顾：黄金麟，三乱，吴双烛，最后这些表面上支持帮助我的人，也是他手下的谍中谍。
戚：然而行走江湖，最要紧的是一份心。事业毁于一旦可以卷土重来，人脉流失殆尽亦能竞相还复，因此大可不必谈放弃。再说，当人重新认识自己，“一切”对他而言，还会是“一切”吗？天无绝人之路，重拾信心，面对新的开始，何乐而不为。
顾：真能说教。

35.如果可以选择的话，你希望二人中谁先死？
顾：换个问法。假使现在我们两个只能活下一个，你会让谁活下来？
戚：我活下来。
顾：这可不像大侠的话啊。
戚：顾惜朝，我跟你说。我们的仇恨还待日后再做了断。
顾：日后。
戚：日后。

36.转世你们还希望相遇相爱吗？
戚：转世的话，我便不是我。
顾：我便也不是我了。
戚：再没有旗亭酒肆，弹琴论剑。
顾：也再没有迎风而上，逆流而下。
戚：人生在世，当下才是最重要的。怎可对抗时间，篡改寰宇。
顾：我能遇到他，就是这辈子的事情。往后说，不可能再有了。
戚：我即是我，他即是他。
顾：其他任何人，再不能顶名。

37.有真的想杀了对方的时候吗？
穆鸠平：有！
戚：老八，你怎么来了。
穆鸠平：大当家的，让我来回答！
戚：你回答的不算数。
穆鸠平：凭什么不算数！
戚：行了行了，我回答了这么多题，肚子已经饿了，你去帮我找点酒菜来。
穆鸠平：那好……那我去了啊……（对顾惜朝）酒菜没有你的份！
顾：在安顺栈，我给他下了药，还放了火。
戚：在虎尾溪，我与卷哥并肩将他制服，结果也只是把书扔在他脸上。
顾：互杀了这么多次，都没有杀成。
戚：经历了这么多，我们都累了。
戚&顾：（对视）哎……

38.既然如此，你们为什么还爱对方呢？ 
顾：当时我伤势严重，又不曾好好歇息，伤口不断恶化，但都咬牙苦忍。因为我想起戚少商。我忽然很了解戚少商当时的心情。这个世上，可能没有一个人，能比我更了解戚少商，也没有比戚少商更了解我此刻心情的人。
戚：我们正好可以决一死战，算一算总账。
顾：哎呀。
戚：怎么？
顾：我以为你会说“没有‘可能’二字。”
戚：那正是我准备说的。
顾：你可以解释一下“算总账”。
戚：人来到世上，这账总会算一算，只看迟早，只不知或赊或赔。世人觉得我该杀你，可我偏不这样做。饶你一命看似放过你，却不知这是我的复仇。我要你一辈子记住一路走来杀伤无数惨剧连连，还有我们之间的新仇旧恨血债累累，让它们将你折磨得夜不能寐，惴惴不安，惶惶不可终日。
顾：谁记得住那么多，我一辈子记住你就行了。

【完】